跨过门口的大红铁门,就是家里的院子。
院子挺大的。右边有栋小楼,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楼下有一些爷爷用的工具,如钉子、锤子、螺丝刀什么的;还有些固定盆栽用的铁丝、老虎钳……大多都散落在院里。当然,还有些花盆和盆栽。的确,爷爷很爱养花,那院子里的特色就是花。
院子靠近门的左边有一个砖头围成的花坛,里面摆满了盆栽。花坛边有一个很大的铁笼子,是用来关家里的大黑狗的。如今早已被一些不知名的藤蔓、野花、野草给笼罩起来了,不仔细看还真是很难发现那还养着一只大黑狗。
花坛里养着几棵无花果树。因为很少在家,也只见过它生出小果子,很少看见它成熟。花坛旁边的架子上也养了不少盆栽,但除了那大缸种的樱桃树,其他的花草我也不认识。回忆起来,那棵樱桃树是很早之前爷爷种下的,我上幼儿园时它就在了。只不过,当时是有两棵的,大门两边一边一棵。到了成熟的季节,红色、黄色的樱桃挂满枝头,看起来格外诱人。现在,其中的一棵竟不知哪里去了。那时即便结了樱桃,也很少吃,大概是因为太酸了,不好吃吧……现在想想,当时真该摘一个,尝一尝!
小楼前面还有个大棚,里面也种满了盆栽。大棚似乎是一个温室,冬天了,爷爷总会把大部分花草搬进大棚,让他们在那里面渡过寒冬。大棚里平常都是一些多肉植物,因为里面太热了,我很少去里面看,最多也就在外边张望张望。大棚边上还种了月季、玫瑰,说实话我还真分不清两者有什么区别。
大门前的花算是最华丽的。两边全是月季花,白色、黄色、红色的……原本种花的地方地势就很高,再加上月季也长得高,不是很高的大人很难够着花。我们偶尔见着,真是太喜欢了,常常会偷偷背着爷爷折一枝。
最让人怀念的还是腊梅花。它摆在一个很平常的位置,种在一个很有古韵味的花盆里。腊梅和梅树很像,但花是黄色的,花瓣也很小。虽然小,却有着很浓烈的香味。妹妹每次靠近它都要大喊一声:“太香啦!”小时候我看见腊梅花瓣落了,就会把它们捡起来,装进瓶里留着。我还一直想要些腊梅花的种子。爷爷说,等它开过了就有了。可每次时候到了,我都忘了,所以最后什么也没等到。
院里常养鸡。母鸡带着小鸡觅食,只要一靠近小鸡,那母鸡就要大叫着驱赶起来。那些鸡就在院子里围着花盆转悠;在茂密的花丛中钻来钻去;还会你啄我一下,我揪你一下地打起来。下午的时候,它们就回鸡窝去了。
这几年都在别处求学,很少回来。偶尔回来,一看,它竟然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那么朴素、美观、令人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