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目中,童年恰似一幅流光溢彩的画页,也似一阕跳跃着欢快音符的乐章。
爷爷有块西瓜地,不出几个月,西瓜就成熟了。骄阳下,一老一小在满是西瓜的地里见缝插,缓缓前行。爷爷戴着我的小草帽,抱一个大西瓜。我戴着爷爷的大草帽,抱着一个小西瓜。那情景,真是有着说不出的滑稽。
“老鼠!老鼠!”我一阵惊呼,丢下西瓜去追老鼠。可老鼠跑得比刘翔叔叔还快。我生气了,拿起棍子乱打一通。叶片在瓜田里纷飞,西瓜像爆竹似的一个个裂开。爷爷的骂声也像比赛似的,唱响在田间地头。
明朗的早上,婶婶带着堂弟来我家,要我帮忙照顾堂弟。家里没有别人,我这块“瘦排骨”只好走马上任。
婶婶走后,我打开电视看了起来,照顾堂弟的事一会儿就被抛到脑后。“嘭”的一声,我赶紧跑过去。啊!花瓶破了,我急忙得把堂弟拖进了客厅。我找出所有能吃的东西款待堂弟。望着眼前堆得像小山似的食品,堂弟兴奋得哇哇直叫,好一阵手忙脚乱。
我又无牵无挂地坐到了电视机前。李琦那油腔滑调的歌声,像紧箍咒似的套紧了我。我也跟着唱了起来,越唱越起劲。“哇……”堂弟在哭,又怎么了?我赶紧跑过去。只见堂弟满脸通红,两眼火烧火燎似的。原来堂弟把辣椒汁当番茄酱了。我连忙拿了一杯水往堂弟嘴里灌,然后,用毛巾在堂弟脸上使劲地擦。细皮嫩肉的堂弟,顿时变成了红脸关公。他哭得更伤心了。我拿他没辙了,也跟着堂弟哭了起来……
难舍童年,难舍爷爷的西瓜地,难舍堂弟的哭声,我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