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班主任老师是一个“怪老头”。说他“怪”,有“三怪”。
一是模样怪,他四十岁左右且满头银发,有一种未老先衰的迹象,白发跟胡茬好像连在一起,这使我老起起“鸡窝”两字。大镜框下透着蓝莹莹的光,似乎安了一双外国人的猫眼,我每次见到他就总觉得他“神秘莫测”。
二是穿着怪,长年累月牛仔裤装。热天时牛仔裤加短袖,冷天时牛仔加茄克外套,几年来一成不变,好像这样才是他的标配,偶尔有几次他穿着西服,同学们就会议论,嘿,“老头”今天怎么不穿牛仔裤装了。最怪的是“烟怪”有好几次竟然忍不住烟瘾,布置完作业走到走廊尽头,对着窗外狠命地大口吸烟,仿佛饿了三天三夜。他曾自嘲说,吸烟可以加快思考,能想出对付你们这帮小调皮,想出提高学习的秘方。我们望见他吞云吐雾时的模样,背后就会嘀咕,班主任一定会对我们有所行动,这表现在他有时在操场上狠狠地踩灭烟蒂,旋即走进办公室,肋下就夹着一摞试卷来个突然袭击,有时把你请到办公室来一次“温柔”的教育,或者来一次百米跑说是松松我们的筋骨,醒瞌睡虫。
老师的第三怪虽然有点让人“毛骨悚然”,可他对工作、对学生勤勉是全校师生一致公认的。他生活俭朴、对人热情、关心孩子,智慧的银发下全是孩子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