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一个周末,我们一家人去钓鱼。
到了钓鱼的小村子,我们拿好了渔具向鱼塘出发。秋风在前面带路,吹着悦耳的小曲,热情地把那么多青翠,那么多姹紫,那么多嫣红,一股脑儿捧到我们面前。
我们路过水渠交叉的稻田,稻穗泛着绿色的波浪,散发出醉人的稻香。稻杆被压弯了腰,一颗颗稻谷挺着它们的将军肚,丰收的喜悦爬上了正在劳作的农民伯伯的脸上。
一路美景伴我们来到了鱼塘,鱼塘里每一块黑里透绿的鹅卵石都乌黑发亮,一根根头发似的水草也跳起了舞。
爸爸叫我先将一条蚯蚓穿过鱼钩,估计这条蚯蚓已经感知到它即将成为鱼儿们的腹中美食,摆动着身子扭来扭去,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我才搞定我的鱼饵。接下来我甩杆钓鱼,我拿好鱼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静静等待鱼儿上钩。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浮标,我的浮标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一只怕寂寞的蜻蜓立在我的钓竿上,一双绿宝石的大复眼与我对望着,我有一点儿耐不住了,开始天马行空想象这只蜻蜓接下来的旅行……妈妈拍拍我的头说:“钓鱼可要专心哦,不然鱼儿不会上钩。”妈妈让我收竿,果然我的鱼饵在我走神的那会儿,被机灵的鱼儿们偷吃了。
我重新穿鱼饵甩钩,一分钟,两分钟……突然我的浮标往下沉,又向上一窜,我急忙一提竿,我兴奋地等着我钓鱼史上第一条鱼破水而出,激动的神情在我脸上甚至还没有停留两秒,我立马开始惊愕,“哈哈哈,你果然钓到了一条大草鱼。”爸爸在一旁大笑起来。原来我钓的不是一条草鱼,而是一簇在水里飘动的水草,此“草鱼”非彼“草鱼”。妈妈过来安慰我:“钓鱼不在于鱼趣,而在渔趣”。我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