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凉了。
他踩着水坑一步一步向前跑着,偶尔汽车开过,溅起水滴。
马路对面一对母子走了过来,小孩拿着棒棒糖,天真的问妈妈:“妈妈现在是什么节气?”妈妈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孩子现在是秋天的最后一个节气,霜降。”“哦,原来是霜降呀。”
“现在是霜降了。”他踩着水坑小声嘀咕着。
“啊!我的鞋!”一个衣着鲜艳的女人抬起脚来旁边的车窗开始向下降,“是我把你的鞋弄脏了还是他?”说你的人,伸出头来,用那戴着金戒指的指头指着他,他顿时感到恶心。
“是,是他。”鲜艳女人指着他。“那么这里就没有我的事了。”车里的男人慢慢将窗子关上,开车走了。“不是我!”什么?他大声的朝那车喊,不知是听到了车子顿了一下,又飞走了。他似乎听到了车里那个男人的嘲笑。凉风刮过他们的身边。
“怎么会是董总呢?”
他明白了,那个人是一个混淆黑白的女人上司。奶奶曾跟他讲起过一个混淆黑白的人,没承想自己也遇上了一个。
“走,去找你家人。”鲜艳女人推了他一把,又说了一句,“赔我的鞋子。”他往下瞧了一下,那女人白色的鞋子上染着芝麻大小的黑点。“快,走呀!”她只好小跑着回去,边跑着还喊着:“不是我,不是我。”女人一把拉着他,“吵什么吵,不是你还会是谁?”“他,是他。”
“谁?”
他的手指着前面,“刚才那个人。”
女人没说话了,推着他往前走,在一间房子前停了,女人敲了敲门,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来开了门。“经理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翔子你也回来了。”穿围裙的女人脸上堆着。
鲜艳女人一脸委屈,坐在沙发上添油加醋的说了整个过程。“这双鞋是我新买的,小刘你一定要好好管一管你们家的这一个皮猴子。”翔子的妈妈忙点头赔笑。
翔子换了鞋,跑进自己的房间,奶奶正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翔子,你给我出来,给经理陪个不是。”
翔子慢慢出了房间,一顿一顿地说:“对,不,起。”“算了,就这样吧。”鲜艳女人走了出去,“慢走!”翔子的妈妈在鲜艳女人走了以后,捂着脸,坐在沙发上小声哭,“我这个月的奖金又要没了。”
翔子望着自己的母亲,不知该说一些什么,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奶奶招呼翔子坐在自己身边。“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翔子点了点头,“是关于爷爷的吧。”奶奶摸着翔子乌黑的头发。
“你爷呀,遭人陷害,被警察局那些混淆黑白的人抓了,当放出来时,人,人又丢了。”说着翔子见奶奶的眼红了,“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吧。”翔子退了出去,轻轻掩上门,换了鞋跑出屋子,拐进了一条小路。那没有几个人,只有晚上会有少许来散步的人。不知走了多久,边上长椅坐着一个拄拐杖的老爷爷,强子觉得眼前这一个人有点似曾相识。
看着翔子,老爷爷笑了,“你好呀小朋友。”“你好,老爷爷。”
霜降到喽!
是,霜降到了,冬天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