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雪无霜的凛冽的清晨,我陪爸爸去公园跑步。
此刻,凛冽刺骨的寒风在空旷的公园里呼啸,在光秃秃的水杉和大树间猛烈穿行,犹如发疯般嘶吼着,咆哮着……如同长了眼睛一样盯着公园里的人们或树上的飞禽。
一阵狂风刮过脸庞,如刀割般生疼。我不禁搓了搓手,放在脸上暖了暖。虽然我穿得厚厚的,从头到脚都显得笨重极了,十足一个木头人,可寒风倏忽间便钻进脖颈,瞬间冻得我直起鸡皮疙瘩。为了让自己暖和起来,我飞快地跑着,终于追上爸爸了。迎面跑来一位叔叔,从他嘴里、鼻孔里喷出来的团团热气,片刻便凝聚成一层层霜花,冻结在他帽子的四周,又像是为帽子镶了一道白边。
跑了五圈,我有些累了,爸爸提议,慢走放松。忽然,我瞧见光秃秃的水杉枝头待着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它蜷缩着脑袋,尽力给自己更多的温暖,可寒风却不时钻进它紧密的羽毛中,冻得它一阵阵战栗、发抖,一次次缩紧周身的皮毛。我想:它的小爪子一定也冻得生疼吧!
走完一圈回来,鸟儿已不知踪影了。狂风依旧呼啸而过,我们拖着笨重的身躯,慢慢往家里跑。希望那只鸟儿也能回到自己温暖的窠里,过一个衣食无忧的舒心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