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忆童年,多了一份奇怪:几只家禽,几只牲畜,竟填满了我小小的、无畏的童年。
那时的我尤其喜欢雌性动物。当母亲看到我冲着那母鸡,那母鸭,那母牛大叫时,她知道我这个夏天,不会闲着了。
我在偌大的院子里跑着,跳着,疯狂挥舞着一根狗尾巴草,命令牛和鸭子一起和我外出巡游。
一只手拽住牛角,另一只手揪住牛的头皮,爬上了牛背,随着“嘿”一声,开始了我的巡游。“呵,小大人。”母亲这样说。
我甩着摇摇欲断的草,大声喊着“跑啊!跑啊!”使劲抽打着牛。它跑起来,像在草上飞一样。我兴奋了,顾不得抖动,在牛背上上蹿下跳,翻上翻下,好不快活。把鸭子都吓飞了。不过,我才不管那么多哩!
前面有条宽宽的河,一定的!因为我听见吓走的鸭子的叫声了。我踹了几下牛肚子,它跑几下,跳进了水里。笨重的牛在水里却像一条上等的船,又快又稳。天生胆大的我拉着牛尾巴,“扑”地滑下了水,瞎闹一通,搞得早下水鸭子痛不欲生。
当我回到家时,偏又看见了下完蛋的母鸡。于是院子里便满满的溢出人的欢叫和鸡的惊呼。
我的童年,不多不少的有着一支动物娘子军。没了,就会失去童年该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