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只看不买】
小作家:岳映熹
他,静静地透过窗玻璃看着文具店里正在选购的人,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钱。
文具店的老板发现了他,朝他打了个招呼:“进来看吧。”他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右手不停的在左手上抓挠,像是想释放紧张的情绪。
他快步走到展示架后面,不敢看老板,知道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开始在展示架前踱步,眼睛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甚至连笔在试写纸上留下的划痕也不放过。那些做工精细的铅笔,被他捧在手心,细细端详,眼看他就要向收银台走去,老板又要大赚一笔,可他眼睛瞟向自己手中笔的标签时,楞了一下,很不情愿地把笔一支一支地放回去,趁老板不注意时绕过人们偷偷溜走了。
第二天,他又来了,但这次他没有躲在外面,而是藏在里面,在人们不经意间穿梭在柜子旁,他不敢去碰笔,只在远处观望。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害怕极了,害怕店老板发现他,然后也用那嫌弃、鄙夷的眼神看他。他拿起一个五毛钱的橡皮和一支一块钱的笔,众人的注意力才分散开来。他忐忑不安地走到收银台前,指着他上次想买的笔:“这个,能便宜些吗?”老板头也不抬,继续玩手机,不耐烦地说:“不行,最低价十七块五一支,要买就买,不买就算了。”他轻轻“哦”了一声,把五毛钱的橡皮和一块钱的笔悄悄放了回去。
“真是的,我还以为多少钱呢,连这也买不起。”老板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和忧伤。
他再也没有进过这家文具店,远远地不被注意地观望,是他每周都要做的事,人们都忘了这个只看不买的人。
【篇二:本性】
小作家:沈天添
温柔是人的本性,但是却很难保住本性。
我的二胡老师,现在已经很老了,但依旧很温柔。
他满头银丝,走起路来轻轻的,不带一点声儿。岁月在他脸上布满了痕迹,背已经驼了。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慈祥的神情。
记得那次,陈俊豪因为对有一首曲子不熟悉而拉不好,那老师“生气”了,还带着慈祥的表情“特别凶”的说:“你再拉不好,我就用木棍打你手!”那老师是那样可爱,但我们都知道,他不会打的。
老师宽限了陈俊豪一周,说他再拉不好就真的动手了,他说了很多次真的,却没有一次真正的打过,每次都不下手。最多就用小竹棍轻轻“碰”一下,那是多么的温柔。
老师再下一周检查陈俊豪时,他还是拉不熟悉。老师不忍心下手,就总是以“忘了”这个借口,却又不想让他这样周周不进步,就腾出自己的时间单独教他。
他真的是特别温柔。别的老师会不耐烦,他不会;别的老师会以“骂”的行式让学生长性,他不会。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骂”这个字,就只有“教诲”。
每次我在拉二胡想要放弃时,想到他慈祥的面孔,温柔的表情,我的信心就燃了起来。
别的老师是以严厉为武器,而他的武器却是温柔。这就是他难以改掉的本性。
【篇三:爱打麻将的阿姨】
小作家:谢雨航
爱打麻将的人不一定是在麻将馆里打,也有可能是在手机上。我家这个阿姨,可谓说是打麻将入了迷。
他什么时候都要打麻将,做饭的时候打,洗衣服的时候打,躺在床上也打。有时候我叫她,也不肯放下手机。
那麻将打一局有八盘,每盘要个3、4分钟的样子。所以一盘差不多要打二十多分钟。最重要的是,这个麻将还要打钱,输了就是几十块钱呢?阿姨找不到事干的时候,就拿出手机打麻将。一打就是几盘。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就给你们举个例子。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打麻将入了迷的人。
那天早晨我早早的起床了,我一般是起床之后叫阿姨上来,帮我拿一下衣服。我和往常一样,走到楼梯口叫她。
今天我和往常一样去楼梯口叫他“阿姨—”我叫到。我叫了一声,他没有听见这个还算正常,因为我们家厨房的门隔音系统有点强,而且厨房里的噪声也比较大。然后我又叫了一声,他还是没有答应我就纳闷了,我喊这么大声他听不见吗?
于是我用尽全力,用我吃奶的力气,叫了一声。这次在听不见肯定是有耳朵有问题。这声音起码高达50分贝。关键他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我看到他手上拿着手机,原来是在打麻将啊。关键说我喊得这么大声,他还听不见就有点不正常了吧,于是我走到楼下,把厨房门推开,我就站在他的后面,他居然还没有看见我。我都纳闷了,打麻将的人真的是这么入迷吗?
我站在他的后面,站了半分钟。他居然都还没看见,直到我哼哼了两声。她才慢悠悠地把头转过来,不紧不慢的说:“你起来了呀。”“我当然起来了呀!”我气愤地说道。然后她才跟着我上楼上了。
打个麻将认真成这样,我也是服了。别人说少打放松,但是多打伤身呢。这样子入迷呀!
我家这个阿姨还真是个小赌棍呢!
【篇四:人之初,性本善】
小作家:周诗雨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爸爸开车带我去图书馆看书,途经一个银行在银行门口有一个骑着三轮车的卖花老人正在向路人吆喝“栀子花降价了,一盆只要五块钱了!”
只见这位老人的三轮车旁边围着许多人,我便让爸爸停下车,也去看看。卖花老人身上穿的十分单薄,他的胡子白花花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一种憨厚朴实,不轻易间一盆栀子花从三轮车上掉下去,一位年轻人不小心踩到了那盆栀子花,几根这条病殃殃的垂了下来,这位年轻人连忙捡了起来递给花农,说:“师傅,真不好意思,我没看见它从三轮车上掉了下来,踩了几下。”老农并没有责怪他,淡淡地说了声:没关系”。就把这盆花放到了三轮的角落里,又连忙去招呼下一个顾客。
这时一位穿着黑衣服的中年女子来到花农面前,他先询问了这些画的价格,便开始讨价还价。“就三块钱吧”“不行,5块都已经很便宜了”“这么小点东西还要五块钱太贵了吧”。为了多卖出一些,他还是把栀子花“贱卖”给了她,说:“你自己挑一盘吧”,又连忙转向另一边,与另一名顾客交谈。这位女子随手拿了一盆,正巧是刚刚断了枝条的那一盆,转身就离开了。
突然间,花农回头注意到,刚刚摆在车脚的那盆花不见了,又看见了,刚刚那位女子手中拿的,这是被折断的那盆。他连忙拿了盆完好无损的栀子花,向那个女子跑去,追上她时老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他跟那位女子说明情况后,把一盘完好无损的画换给了她,然后就招呼下一个顾客了。
全场的人都感动了,爱如一盆栀子花,没有玫瑰娇艳,没有菊花多彩,但让人难以忘怀。
【篇五:一喜一怒的爸爸】
小作家:林桥炜
我的爸爸经常“一喜一怒”,有时在高兴突然“川剧变脸”变得生气了,也有时在生气时忽然又“转怒为喜”了。但这并不是他喜怒无常,因为这都是由外界造成的。
有一次爸爸给弟弟讲题,在讲了半天弟弟都听不懂的情况下有点没耐心了,又教了几遍就生气了,说弟弟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后 ……此处隐藏3646个字……还对我说:“哥哥!吃饭不能说话。”我好不容易休息十分钟,可弟弟一见我就说:“哥哥!不准耍了。”一到周末,我的耳边总会响起弟弟各种无理取闹的叫唤。刚开始,我不以为然,觉得他只是说着玩儿,可时间久了,他总是这样反反复复管我,我变得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了。
在车上,我想把鞋脱了,想舒服地休息一会儿。可闹腾的弟弟不停地叫我:“哥哥!穿鞋!”我瞪了他一眼,当没听见。之后,我把手向上,想伸伸懒腰,顺势靠着妈妈。弟弟却又开始不停地叫唤:“哥哥!坐好,不要靠着妈妈。”我怒气冲冲地跺了一下脚,发誓不再理他了。
这周末,我正看着电视,顺手拿起了弟弟散落在沙发上的积木。眼尖的弟弟突然厉声地对我吼来:“哥哥,你不准耍我的玩具,那是我的玩具!”紧接着他就把积木抢了过去,放在了沙发上,去玩儿别的了。我又拿起来,他又立马对我嚷嚷到:“这是我的玩具,哥哥你不准耍!”妈妈听到吵闹声走了过来,还没等妈妈询问原因,弟弟就先伤心地大哭起来。整个场面就像我欺负了弟弟一样。那一刻,我讨厌弟弟那一幅委屈的表情和装腔作势般抽搐的身体。
三岁,难道就真的可以那么无理吗?凭什么对我发号施令?凭什么对我那么大声地叫唤?又为何那般自私呢?我想他长大后,学习了道理,就会感到害羞吧!
【篇十三:鱿鱼贩】
小作家:邝裕杰
门口有家鱿鱼摊,鱿鱼摊在家门口。
鱿鱼摊的铺面很小。就是一辆小小的铁皮推车,车子的上方用塑料布包住,写着名字“898滋滋铁板鱿鱼”。下面也同样用一圈塑料布包住,上面印着一段文字和一张麻辣鱿鱼的图。推车前面摆放着六样菜:大鱿鱼,鱿鱼须,鱿鱼耳片,郡肝,五花肉和鸭肠。推车前左右都围着铁皮,中间是一块铁板,铁板的左边是一大盆清油和一小碟剁椒酱,右边是一大盆洋葱酱,一罐孜然,一罐辣椒粉和一碗葱花。最上面是三盏热光灯。
卖鱿鱼的老板是个男的。看上去很瘦,剪的是寸头,鼻梁上架着一副方框眼镜,脸是全身上下最瘦的,几乎是皮贴肉,肉贴骨。老板眼睛很小,有时候烟把他熏得只剩下一条缝,但大多时候看起来十分精神。他的嘴唇上方有一小簇短短的胡子,晚上,在加热灯灯照射下,额头上总是发着光,光把他额头四周暴起的青筋照得清清楚楚,让人觉得他很精明。这位老板不善言谈,通常只是问问顾客要不要辣的啊,放不放孜然这些问题,偶尔会和顾客聊上两句。这老板还是个左撇子,无论干什么都喜欢用左手。
“老板来3串大鱿鱼,再加30串鸭肠,少孜然,多海椒,然后便宜一点行吗?”他本来想拿串串的手又缩了回去,啥话也没说。“我在重庆吃勒鸭肠1块钱10串,你这1块钱3串,能不能优惠点儿嘛!我多买两串。”我本以为他会同意,可没想到他头也没抬,冷冷地说:“要买就买,不买算了。”我别别嘴,很是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30块钱,远远的递给他,他的眼神刚扫到那两张钞票时,嘴角上瞬间露出一丝丝笑,抓过钱,这才拿起鱿鱼和鸭肠开始烹饪。
他先将鱿鱼串放在铁板上,“滋滋“鲜腥味立刻扑鼻而来大鱿鱼平着还3秒,立刻向中间卷起,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焦味,我正准备开口,老板就已经将鱿鱼翻了个面,那鱿鱼两边微微翘起,带着微微的焦糖色,边缘上带着一丝丝红色,中间的肉雪白如玉,三串鱿鱼串簇拥在一起时就好似一团即将开放的玉兰花,与此同时,他将鸭肠放了上去,鸭肠受热的瞬间蜷缩,水分立马蒸发,刹那间,香气四溢。随后,老板开始添加他秘制的洋葱酱,我闻了闻,我立刻感觉神清气爽,那洋葱的腥,辣椒的香,泡椒的美味,立刻充满我的鼻腔,老板用勺舀起一大团酱料,然后慢慢的向串串移去,结果一大团酱料就跌进了盆中,我立马马下脸来。说:“老板,能不能多加一点。”他立马拿起勺子又伸进盆中,使劲一舀………舀了一大勺油淋在了上面,接着他熟练的侧过铁铲,将鱿鱼划成几段,当鱿鱼新露出的肉挨到铁板时,油汁迅速钻进肉中,老板用刷子去蘸剁椒酱,结果,他只不过是用边角抹上零星几粒辣椒,其余全是象征性的油。当他喷辣椒面时,我说:“多多!”他只是假装喷了许多,可大部分却全落在了冒着油花的铁板上!他甚至连一粒葱花也不肯放过,当他舀起一大簇葱花时,他双手便不停的颤抖,最终只剩下小小小小的一部分。
卖鱿鱼串的小推车仍在我们小区门口,但生意却没有开始时那么火爆。
门口有家鱿鱼摊,鱿鱼摊在家门口。鱿鱼摊里有个吝啬的老板,吝啬的老板还坐在他的鱿鱼摊中。
【篇十四:“大马猴”保安】
小作家:屈子扬
这个一个与其它保安不同的保安。
他的相貌与其它保安不同。其它保安都相貌堂堂,都有一身壮硕的肌肉,感觉力大无比。而他,却像个火柴人一般,面黄肌瘦,其貌不扬。他身上最显眼的,就是一张大嘴巴。只要他把口一张开,仿佛就占了一半脸那么大,而在他的嘴里最突出的,就是他那一颗龅牙。在一口还算干净的牙齿中,一颗无比凸显的龅牙挺立在门牙之上。这龅牙又黄又丑。一张嘴,就给人一种不一样的坏感觉。
他的性格也与其它保安不同,就一个“犟”字,就可盖括他。他真犟,牢记学校的规定:不带接送卡不得出入校。按我婆婆的话说,就是“守死规矩”。人也不是神,有时也会忘带卡。换作普通保安,你给化解释几句,也就放你过门了。可他就不放,无论怎么跟他说,就是不放,死也不放。我想这因该就是他还能在这里当保安的原因吧。
婆婆很讨厌他。便给他取了个外号:“大马猴”。从此,我们就管他就叫保安“大马猴”叔叔。
有一天放学,我要去夸试,于提很早就在大门口等婆婆。婆婆也很早来了。可是,我们马上发现了一个问题——婆婆又忘记带走读证了。婆婆瞄了一眼保安亭,该死,今天怎么是大马猴值守。我还得考试,估计要迟到了,婆婆和我在护栏旁对视着,婆婆小声地说:“对他用解释是没了!看来我们得想一想其他办法。”“好。”
对付大马猴,我们想出了3种招法。第一招:浑水摸鱼。就是趁人多的时候偷偷混过去。计划开始!现在人很多,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人流在流动,我也顺着流动。就要成功了!大门就在眼前!可我还是大意了,被眼疾手快的大马猴挡了下来。别看他瘦弱,力量还挺大。
现在我们启动了第二招:瞒天过海。就是婆婆拿一叠纸,在手里握着,说这就是接送卡。实战来了!此时人流已经走完,我和婆婆挤眉弄眼的,婆婆一边看着我,一边对大马猴说:“来…我来接他…”一边把“接送卡”给他看。大马猴也不是吃素的,一眼就识破了我们的“诡计”,他边露出龅牙,
一边说:“把接送卡给我看看。”婆婆心里有鬼,自然不敢给他看。
现在,我们只剩下第三招了:横刀立马。这就直接冲过“守卫”,直冲往门外(警察也不好意思拉你回来)。实战开始!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没想到,我又被挡住了!原来,他真是个“肌肉男”。
现在可没空想这些,当务之急是出门。我没有其它办法,只好回找生活老师帮忙,这才出了门。
婆婆一出校门,就对大马猴投向厌恶的神情。但我却并不讨厌他,因为他十分敬业。至少比那些不尊重自己工作的人强。
我无意间回头瞟了一眼,我看见大马猴的脸上,正呈现出轻蔑而又老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