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今年四十出头,戴着一架富含智慧的黑框眼镜,身材微胖,讲起话来特别幽默,总能引人发笑。
那是大约半个月前发生的事。天色阴沉沉的。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空中乌云密布,遮住了太阳,雨水打在青石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父亲正在厨房忙活——他是我们家公认的“五星厨师”。
父亲做了一道酱排骨,我在房间里都能闻到肉香,跟着排骨一起上桌的是一道西红柿炒鸡蛋,同样是色香味俱全,金黄的鸡蛋和闪着红光的西红柿令人垂涎欲滴——不过在酱排骨的对比下,仿佛显得暗淡了,“吃饭了!”父亲招呼着家人,自己则最后一个上桌。他端起碗筷,夹起了几块西红柿,看着我和妹妹狼吞虎咽地吃着排骨,劳累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
我突然注意到了父亲,“爸,你也吃点这排骨啊。”说完给父亲夹了一块大排骨,却被父亲制止了,“你吃你的吧!别给我夹,我吃了。”我低头看了一眼父亲的碗:白花花的米饭上只有少许红色的汤汁——那是西红柿炒鸡蛋的汤,压根没有一点儿排骨的酱汁。而父亲依然低头吃着,根本没注意到我看着他。
那顿饭,父亲一块排骨都没吃。我洗碗时,只觉得父亲的碗格外好洗,上面没有一点油,也没沾上一滴酱。
父爱如天,却永远比天高,广阔而又深邃;父爱如山,是我们一生都承担不起的厚重;父爱如书,朴实的外表下蕴含着深刻的道理;父爱如茶,淡淡的苦涩下包含了沁人的芳香;父爱如酒,醇香养育了我们的一生;父爱如禅,不能说,不能听,只能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