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景,或许在于那份壮观,一大片一大片,蓬勃的绿,似少女浅笑嘴唇的粉;又或许在一份情怀,曾经于你于我于她的美好;再就是那份惊艳,不经意回眸间,便遇到了那个在岁月中的静好。
一早,太阳便开始上班,如一个工作模范一般,尽量做好自己的工作,可苦了我们这些凡人,被晒得汗如雨下。外出赏荷的我们,于荷塘边转悠。荷花虽美,荷叶虽碧,可天公不作美,天甚热,实在无观莲荷之意,只能等待上车。
再转一圈,走到一个略有树荫之地,目光透过荷叶,看向荷塘,突然一抹白色的身影从眼前飘过。白,白得透彻,与金色的阳光相称,像极了莫奈画里追求的那种光与色的交响。再细看,水珠点滴出轻抿晨曦的微光不刺目却也不带走温暖。莹白洁净如雪,如白鹭的羽毛,那花瓣掩映透明,一片一片,从内到外,从彼此挨靠依偎,到逐渐散放,张开,挺秀,展开了她美到极致的姿态。金色的太阳高高地在天空绽放了绝对夺目的光辉,将她沐浴,与其是说荷花,更可以说是一笔不可能的色彩,光线与形状。用各种方式去接近、触碰、掌握,都是不可能的,美好得似梦中之花一般。
而荷花的茎干似仙人掌科植物,肥厚而简单,对岔分枝。花结在茎干末端,垂吊着,特别婉转,那种刻意的夸张,仿佛是一种提醒,再看,再看,就要醉了。绿与白,都是轻快之色,看着又有赏荷之意了。
嗅嗅,一股淡淡的幽香,很淡很淡,丝丝缕缕的,大家都说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其实吧,我觉得荷虽美,但也孝。荷有根断丝连一说,对于养育自己的根茎不弃,即使被折断也未直了,而是连丝,也算是对根茎的不舍吧。
偶然之间,我遇到了这支绝花,可算是绝妙之偶遇。也仅是那一刻,凝望,轻噢,便离去,并未再见,离开,上车,远去……
白荷一现,谢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