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是一位社区干部。大年初三我还在朦胧中就听到妈妈对爸爸说:“我要开始上班了,你在家把娃看好,不要让他们下楼,检查好作业。”爸爸说:“你还在感冒啊?”只听妈妈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顾不得那么多了。”从那天起,我和弟弟只有在中午偶尔才能见到妈妈,即使见到妈妈,她也总会全身喷洒酒精,站在楼道几分钟后还要再洗完手后才会抱抱我和弟弟。我和弟弟窃笑:我们的作业妈妈根本没有时间看了。
妈妈为什么这么忙?有一天我在家听到了妈妈的声音远远传来:“带上口罩、不要扎堆聊天、不要出门,都回家去吧。”她的声音已变得沙哑,我和弟弟兴奋地向窗外看去,看到的却是妈妈的背影。新型冠状病毒成了妈妈的大王,不仅没收了她的假期,也没收了她清亮的声音,还没收了我们和妈妈相处的机会,甚至没收了我们下楼玩耍的快乐。
晚上我努力的撑着上下打架的眼皮等妈妈,我想要一个解释,妈妈为什么那么疲惫?为什么我和弟弟偶尔才能看到她?为什么不能自由的抱抱你?终于听到门响,我如箭般的冲到了门口打开了门,只见妈妈靠在门边站着,似乎连进门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妈妈消过毒洗过手才看了我一眼问:“这么晚了还不睡?”我连珠炮的问出了我的疑惑,才知道妈妈和她的同事以及志愿者,没有防护衣,没有防护镜,只简单的戴着口罩,两两一组,一级一级的爬楼梯,一家一家的敲门,一人一人的询问,每天都要走几百户人家摸底排查,虽是严冬天气她们却是汗流浃背。没有八小时,更不用说节假日了,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一样。要入户排查登记外出人员;要控制人员外出;要给老弱病残代购上门送物;要填写各种报表;要给居家留观人员买各种生活物品送上门;还要疏散人群。由于她天天在外面走动,怕会传染给我们。我问妈妈:“你不害怕吗?”妈妈摸摸我的头说:“不是不害怕,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人去做,妈妈现在就是一个战士。”“妈妈我要和你一起战斗。”妈妈刮了刮我的鼻子笑了:“现在还不行,等等吧!”
终于在2月28日晚上,妈妈带全家去值夜班。我因为上网课,到楼院门口已经是9点多了,出了楼门口凛冽的寒风刀子似的刮到我的脸上,我紧了紧围巾跑到了小区门口,弟弟和妈妈站在大门里边,爸爸站在大门外,弟弟大声喊着:“出入凭卡,把卡亮一下。”只要出一个人弟弟就大声喊一遍,有时候有些人只顾着看手机玩游戏,妈妈不得不再喊一遍,我不由的想:这些人就不能一起出门吗?夜深了,出门的人少了,进门的人多了。妈妈又到门外,扫码、登记、还有人不配合,她又苦口婆心的劝导那些人。等我们要回家了,弟弟也变成了一只“小鸭子”-他的嗓子也哑了。妈妈心疼的说:“不准你们出来偏要出来,冷不冷?累不累呀?”我和弟弟异口同声的说道:“不累,明天还来。”回到家妈妈命令我们洗手睡觉,而她吞了一把药后又拿起毛笔要写完她的作业,妈妈并不是百毒不侵的金刚葫芦娃。
我明白了,您和您的同事是“舍小家、顾大家”妈妈您放心,我会和爸爸一起照顾好弟弟,监督他的学习。可是妈妈我多想再听到“把作业拿过来”的声音啊!
妈妈!您是最美的逆行者,勇者会在逆境中绽放光彩,生命总在平凡中闪耀着光芒,有您们的努力,我相信疫情很快就会离我们而去。妈妈!我为您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