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似流水匆匆,漫无目的的长流。
时间会慢慢沉淀,有些人会在心底慢慢模糊,搭起散落地上的泛黄照片,轻轻吹去灰尘,回忆起那时的事。
妈妈告诉我,她最敬佩的人便是她的爷爷,我的外曾祖父,他总是穿着一身黑,头发梳得光溜溜的,拄着一根棕褐的小拐棍,一副很精明的样子,十分热爱读书,小小的屋子里堆满了书籍,像陆游是书巢似的,每当听说外边有人讲戏说书,他便拄着那小木棍,拉着我妈妈一起去听。走在路上,也不踏实,总是与他那文绉绉的形象有很大反差,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夸张讲着武松打虎的故事,一点也没有长辈的架子。
不光爱看书,而且又痴迷于二人转,热闹的甩手绢和扭秧歌,不仅逗得他哈哈大笑,手上的小木棍不知所踪。
妈妈小时候经常哭闹,几乎没人能哄的了她,就是姥姥和姥爷都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就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了我的外曾祖父,从此就找到了“救星”。他总是用他那幽默的话语和读过名著的有趣故事逗得我妈破涕为笑。
外曾祖父是一位勤劳,无私,认真,又有着高尚品质的人。那个年代,听妈妈说,外曾祖父是个木匠,又在生产队里当保管员,利用休息时间帮助有需要的朋友做木工活,却不要人家一分钱,最多也只是吃顿饭罢了。生产队里的粮食、生活用品很多,但作为保管员的外曾祖父从来不拿“一针一线”虽然当时家里是很清贫的。
我多么希望倒退二十年,见识见识这位满腹经论,却又不失幽默可爱的“老小孩”,也怪不得是妈妈最敬佩的人!
何不念他?此生虽未相见,却刻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