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漫长的求学之路上,一位位老师教给我们知识,教我们做人,有一位老师令我终生难忘——我们军训时的总教官。
他的个子又瘦又高,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脸上没有一点胡渣。眉毛平平的,好像一把高尔夫球杆,眼睛不大不小,会说话,当你做错事进,他会盯着你,背后有阵阵凉风,你再也不敢调皮。一张嘴,有时逗我们哈哈大笑,有时喘着粗气,吓得我们大气不敢出。长期只戴着一个迷彩帽,穿着一身迷彩服,腰板挺得直直的,从不弯腰走,路带风。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军营广场,那一天天气炎热,我们站在广场上,他笔直地站在主席台上,发号施令……
不一会儿,各个班的教官带着我们来到了广场,他喊着口号:“立正!”“一、二。”他见我们声音不大,于是也学着我们的语气,倚着木椅软绵绵地说:“立……正……”“一、二。”我们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干脆了不少。要是学校的老师,那早就“满足”了,我不满意地想:行了吧!满意了吧!可他却“得寸进尺”:“立——正——”那声音仿佛号角一样,催人奋进,于是我们只好再一次调高音量:“一!二!”我心想!哼哼!看我们不吵死你!可他仍满不在乎地说:“立……正……”那声音从话筒传来,好像一只蚂蚁的喊声,又好像从山顶山谷喊,那声音飘飘悠悠地飘到了山底,我们只好又提高了声音:“一!二!”那声音好像要把屋顶掀翻了,于是他又坐正,开始正式发号口令,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大家的头顶上,脖子上,手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它们在我们身上快活地滚来滚去,我的头发早已“炸毛”,像一只马上出炉的烤鸡一样。
终于大家拖着沉重地步子爬进了食堂,我们早已累坏,正准备扑进食物时,一个熟悉地声音又一次响起:“立正!”老天爷啊,总教官竟早一步来到了食堂,我口水直流三千尺啊!什么?还要背《将军令》,玩完了,我不会啊!我只好滥竽充数。终于我们吃完了饭,可又要去训练了,就这样,繁忙的一天结束了。
第二天,我们全体学生在礼堂练立正,他如雄鸡一般锐利的眼神向我们扫来,生气时呵着粗气,仿佛一头发怒的狮子,直直地盯着我们这边,我的心简直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可从教官眼中多了一丝担忧,且大手一挥,喊来了身后的两个教官,原来三班有同学哮喘了,两位教官连忙“八抬大轿”地抬走了,这时,有一个小孩哭了,教官望着她:“小盆友,是怎么哭啦?”这时我才亲眼见到了教官对同学们的关心,他可真是粗中有细啊!
两天好像一溜烟的工夫,我们要告别军营了,我坐在大巴上,回头望着眼睛红红的教官,泪水忍不住喷涌而出。
教官,我给您画的这幅画像,您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