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四口驱车来到了云南省的大山包。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左右,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跟着“导游”——旅店的老板来到了鸡公山的一座小山包中,说是要看什么日出。
清晨的公鸡山似乎坠入了一个大布袋之中,天空,山丘,房子,都黑的一丝不苟,仿佛被黑墨渲染了一般。就连月亮都没入了黑暗,那微弱的亮光也被乌云遮掩,这一方世界似乎完全被黑暗吞噬。
我们终于把车开入了那个山坡。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车门,一阵刺骨的寒风霎时间习遍全身。我大了个寒颤,立马把刚打开的门死死的关上。身子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誓死不下车。可怜的小三(我家的狗)被外婆剃光了毛,此时正跟我一样,裹在毛毯里抖得厉害。
突然,不知谁惊叫一声,远处黑暗的天空像是被谁撕裂了一样,透出一抹和煦的霞光。随机渐渐扩大,洒在公鸡山的“鸡冠”上,头上的鸡冠被霞光染红,把眼前的公鸡山照映的分外活灵活现。这是大家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隔得远的白云,似乎是在包裹着霞光。包裹着霞光的云,全被映照成彩色的。那在霞光之中还有几丝尚未被风吹散的云,被霞光映照成黑色,就像一滴墨汁,落在了清澈的水中,尚未分解一样。
风吹的越来越狂,那几丝微小的可怜的云彩在狂风中“手舞足蹈”了起来,一会儿像弯弯曲曲的树,一会儿像憨憨的牦牛。似在蹦跑,又似在跳跃。最终被狂风泯灭。看到这里,我不禁有一些悲凉。人的一生就像这几丝云彩一样,自以为了不起,穷极一生的蹦跶,到头来仍会像这些云彩一般被泯灭。就算给世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可自己已经是尸骨未存了,赞美赞颂有用吗?能起死回生吗?
离日出还有半个多小时,晚上很晚才睡,早上很早就起来,我早已疲惫不堪,一仰头,便不顾其他,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