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一幅画,把我的欢乐画在了上面;童年,是一首歌,把我的开心都唱在了上面;童年,更是一本日记,把我的点点滴滴都记在了上面。
童年在故乡那千丝万缕的记忆,常常浮现在我的眼前,常常令我魂牵梦绕,痛哭流涕。如令,在县城读书的我,每个周末总得回故乡去,去回味留在故乡的欢声笑语,我生怕哪一天,当我远离家故乡时,这些美好的记忆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出我的记忆。
回到故乡,打开铁门,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再也没有童年的那般笑声,再也听不见外婆和婆太为我喊加油的声音了;再也看不见外公、外婆和婆太他们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欢声笑语。走进大门时,从前,那满头乌黑发亮头发,如今却变成了如蚕丝般雪白的外公,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门口,或步履蹒跚地向我走来。那期待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不仅是对我回归的盼望,更是透出了老人一颗孤寂的心。此时,我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
我总忘不了在外婆生活过的地方走走。进外婆的卧室,曾经和外婆躺在床上有说有笑的情景从脑中掠过。从前那整整齐齐的满满衣裳的衣柜,早已了空空如也。走过去,摸着那长长的物品桌,儿时搬着小凳子,站上去,踮起脚尖,从物品桌上拿起一个小物品就往外跑的淘气样子,想着想着,并噗嗤一笑。走出外婆的卧室,来到楼上,看着那台电视。仿佛又看到我和外公,外婆和婆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的样子。外公,外婆喜欢看打战的电视,我们便跟着看,可每看到小日本杀死一个中国人,我就会躲到外婆身后悄悄的哭,外婆并紧紧地抱着我;但每看到一个中国人杀死好几个小日本,就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大声说:“杀得好,多杀几个!”。走下楼,屋后的园子里,是我快乐的天地,那棵枇杷树,又抽出了新叶,似乎长满了一串串黄色诱人的枇杷,小时候,淘气的我,瞒着外公和外婆,和表姐们偷偷的爬到树上摘枇杷,一边吃,一边扔,枇杷树下,满是我们的“杰作”。枇杷树旁,是一个鸡圈,我和外婆常来这收鸡蛋时,那些鸡,总是跑过来,我拿起吃剩下的枇杷核扔向他们,它们一点也不怕我,并向我冲过来,我就跑到外婆身后。不远处的荷花池,我们曾经去偷采莲子,带着湿漉漉的身子回来,总免不了外婆责备一回。
回到院子里,出现在我眼前的情景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呀!我和表姐们正在玩老鹰捉小鸡,外婆和婆太在一旁边看边笑,有时还说“敏儿加油!加油!快跑!快跑!别被抓到了。”外公就在一旁喝茶,还说有你们在这,不管这茶是什么味,到我嘴里总能留下满口茶香。小时候家中就数我最淘气,最会摔倒。那是我为了让外婆知道自己不会被抓到,便跑得很快的结果。有时也会摔个底朝天,外婆并笑着说:“你这孩子跑这么快,看摔痛了吧!真是活受罪!”“不痛,不痛。”我也故作坚强的样子,我知道外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才不会真的骂我呢。……
走着,走着,想着,想着,我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每一滴眼泪里充满的不仅是伤心,还有更多的是思念。
昔日的那些欢乐,那些淘气,随着外婆和婆太的离去,再也不会回来。再也没有人陪我一起去收鸡蛋,再也没有人责备我去偷枇杷和莲子了,再也没有人在我玩耍时为我加油,为我鼓劲,更没有人在我摔倒时扶我起来,关心我。如今,但愿与外婆相处的那分分秒秒,成为我人生中的永恒记忆。